今年的7月1日,是中国共产党建党85周年纪念日。85岁,年纪已经相当大了。今年我又被评为市级优秀党员了,星期四下午开会,去上台领了奖牌,不过不是我个人的,是单位的。
早上五点。与孙盈出发去登南山。南山是奉化城区南部的一座高山。虽然我天天开门即可见此山,可是还真没上过山顶。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是在1988年,那年夏天,天大旱一月后,在7月30日半夜,突降暴雨,四五个小时里,雨量最大的有488毫米,基本上大半个奉化受灾。24小时后的8月1日,又是骄阳似火,上午10时左右,突然风传柏坑水库倒掉。区公所通知我们迅速转移。我从南山的南面上山,爬到半山腰,找到一块岩石坐下来,半是惊恐半是兴奋地注视着混浊的县江水,想象着江水猛涨起来,然后以摧枯拉朽之力,扫平城镇,涂炭生灵。可是等了好半天,见那江水依然,却听到区公所领导在山脚拿着喇叭叫我们下山。原来那天上午邮政局的工作人员在大堰板坑维修被水冲毁的线路,爬在线杆上的他,爬得高看得也远,恰好板坑有一小山塘,因不堪超负荷的洪水的冲刷浸泡,堤坝倒了,一股不大不小的洪水大概是顺着山沟冲下来,让他看见了,他马上打电话告诉了尚田邮电所的接线员。接线员估计从没去过这个叫板坑的地方,误听为蓄水量六七百万方的柏坑水库倒了,哪敢怠慢,立即又了上级。那时节柏坑水库的下游横山水库尚在加固,蓄水量不过三四千万方,暴雨过后库是满的,而且已经险象环生,这样的大水冲下来,不倒才怪。因此,当时县政府下令火速撤人。所说,那天上午县城万巷空人,满大街是皮鞋拖鞋,所有的临街摊位都唱了空城计。中山公园却黑压压的全是哭爹叫娘的逃难人。我知道的时候其实已经很迟了,爬得快的早已上了山顶。这是我第一次登南山。从此之后,也没有再去亲近一次。
南山兀自耸立于平原之中,四周没有与其他山脉相连的迹象。从这座山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登山的路。早上去这山,走的是从东北方向麻厂村一条简易公路。说是公路,其实早已年久失修,当年大约是修建山顶的电视电信塔临时开辟的,塔建好后,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路况非常的差,部分路段已经成了溪坑,冲出的沟有一两尺深,几个弯就是步行,也非常吃力,所以坐在车上,简单可以说是心惊肉跳。好在孙盈曾经上去过数次,加上他驾驶技术精湛,对车又不疼惜,所以除了一个地方冲了两次,其他地方倒也是一次通过。
上得山顶,发现今天天气不好。山脚下的的城市村庄只能能用依稀可辨四字来形容。这样,我们上山的目的就落空了。四处转悠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可以拍城市全景的,只有那座铁塔的管理房的平顶上才可以。可是我们看到的是大铁门紧闭,里面只有狗在狂吠。反正拍不了,也就不去关心那里面有没有人了。
转了一会,奔铁塔东边的那座石塔而去。却听到人声喧喧。走近一看,发现塔基附近开辟了一个不小的空地,有二十来男女在早锻炼。其中还碰到一二个熟人,一问,他们全是从山脚沿小路爬上来的。说是到了山腰一个寺院后,弃车步行,20分钟就够了。
瞅着早锻炼的人群,拍了几张照片,又有几个年轻人冲上山来,听早锻炼的人说是要冲破17分钟记录,他们以六包中华烟打赌。其中一个年轻稍大些的,爬到山顶,差点倒在地上。幸而被同伴搀着。一个黄头发的年轻人,却是脸不改色,旁边的人说他是部队里出来的,也许他可以打破记录。
下得山来。又到新丰小区为这个马上会动工的空地留影。爬到旁边的一个居民楼顶,居高临下,拍了几张。
9点钟,回到家里,休息。打开电视,看到青藏铁路通车了。哦,7月1日,有些特殊意义。晚上新闻联播上再看,胡锦涛也出席了,说这条铁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线路最长,建设难度最高的铁路,体现了综合国力和科技力量,还有建设者挑战极限的精神。
在北京工作的同学大君来电,说是下午来奉化,有时间见一面。他去年去了北京中国联通总部,担任市场营销部的副总。下午2点半,在圣巴里见面。他送了我们三本书,咏杭州的诗词,线装的;一本国画册;一本风光照片。
聊天时,我们说他现在正是新的起点,以后前途无量,他说我们的生活方式也很好,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目前分管沿海9个省的营销,一半时间在外面跑,今后会再调到什么地方,也很难说的。自己想想。这样的生活方式还不敢接受。也许是小地方呆久了的关系。
大君3点钟说回棠云老家看看。然后就回到杭州家里去,明天下午要回北京。我们在3点半的时候,也去溪口拍片,6点多回来。
这就是今年的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