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又下水了

[img=right]attachments/month_0708/q200781205655.jpg[/img]　　晚上，一家三口去华信大酒店的室内泳池游泳了。

　　这是我二十年后的首次下水。

　　小时候，每年夏天都要在家乡的溪里扑腾，在溪里，我学会了不让自己沉下去。我家乡的溪沟水不大，每年洪水过后，溪里的几个适宜游泳的水潭总是一会儿深一会儿浅。我就在离村最近的那个溪潭里游泳。胆子大点，会去几个比较深的地方游，但那几个地方，都曾经淹死过人，大人知道了要骂的。我也不敢。山中有好多山塘水库，水深得很，我更不敢去，小时候亲眼看到过村里的小姑娘掉池塘里淹死了。现在去看看，那个池塘小得狠，但对于孩子来说，都是一个个深不可测的陷阱啊。

　　上大学的时候，体育课有游泳内容。第一次上课，老师首先调查有谁不会游泳的。有几个站出来的同学，被命令到池水区去扑腾，那可真有点难为情啊。我庆幸自己还初通点皮毛，总算未被列入不会游泳的行列。上课的时候，我说自己虽然会游泳，但水平不高。让老师安排在旁边的泳道游，累了就在旁边歇一会。江南的6月和9月有时候天气不是太热，游泳课不会安排得太多。那个时候我们就学了个蛙泳的姿势，做得是不是到位，最终也没有考试，不了了之了。

　　参加工作后，由于条件限制，我再也没有下过泳池。一方面，这么大一个城市，公共泳池只有一个，每当夏天就人满为患，根本游不了。而天然的泳池不少，水质却逐年下降，离家几百米另的黄泥墈，每年都要淹死一二个人，更不敢去。另一方面，自己的泳技太次，大江大河是去不了，加上口袋里的钱不多，所以尽管后来有一些高档次的泳池开出来，也游不起，所以干脆就不游了。这样一息就将近二十年。

　　这么多年了，经常梦到自己在游泳。梦中的游泳，要么水平高得不得了，要么就一个劲地往水下沉，把人吓得全身大汗。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泳技到底怎么样了。疑心自己到了水里，恐怕早已经忘记了怎么游泳。

　　前些日子，妻跟我商量，说华信大酒店有个室内泳池，办张卡1000多元钱，可以游90次，但他要求在三个月内用完，问是不是我们全家去办一张。一起去游。我说这地方离家这么远，游泳又是大动干戈的要准备，算了，不如散步锻炼好了。妻就没再坚持。她后来用妻妹的卡，带着外甥女游了几次，游出瘾来了，跟同事合办了一张。说可以游30次。这两周，她一有空就去游，回来就说自己的心得体会，终于先把儿子的兴头钓上来了。这个周末，儿子晚上不补课，我也想重温一下水的感觉，于是三个一起去游泳了。

　　大酒店的泳池不大，水也不深，水温也比较适宜。我一下水，就感觉非常的陌生，完全没有当年人会随水而动的感觉。适应片刻后，试着游了一下，却感觉自己似个秤砣一样往下沉。没游三五米，赶紧停下来，好象右手臂也拉疼了，水也进了鼻子了。站在池边呆了一会，再试着游，慢慢地，从三五米，到了十来米，半个小时过去，当年的感觉回来了。我可以慢悠悠地在水中划拉着，保持自己不沉下去了。

　　儿子也会游，他说狗爬式最省力，仰泳也会，蛙泳的技术也基本掌握了，这得益于小学时曾经去游泳池学过几堂课。妻也能扑腾几下，基本上是狗爬式，她一直在说最怕水，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能够游上五六米了，就是人在水里还不能完全横躺着，半个身子在水下。另外，她说还学不会呼吸，游的时候憋着气，氢也游不了多少距离。出来的时候，她说，以前说怕水，其实小时候狗爬式游上几米也会的。我说，那你不能说以前不会游。游泳这东西，游上两三米不沉下去，就算是会游了。因为这个本领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至于能游多远，坚持多少时间，是另一回事了。

　　游一会，看一会，看出名堂了。到这地方游泳的，大多是些旱鸭子，套个救生圈只会扑腾些水花出来。还有就是些孩子，边玩水边大叫。再一细看，男的少女的多。想想也是，这么小的泳池，这么浅的水，真正的高手，谁有兴趣啊。

　　有一个女的游得很好。标准的哇泳姿势，不知疲倦地一趟接着一趟游，看得人很羡慕。后来妻说，那个女的原来认识，也是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活动上，她们碰到过。那个时候那女的中学才毕业。我说那现在她至少也得有三十五六了吧，还真看不出来，想必也跟经常游泳有关系吧

　　游泳这玩意儿，不停地游，一刻钟就够了，我当然不可能有那么大劲，呆立的时间多，游的时间少，多泡也没啥意思。一个小时后，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