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故事

　　春节过后，头发疯长，该去理发了。[img=right]attachments/month_0703/n2007317234435.jpg[/img]

　　去年下半年，刚刚找到一家合适的理发店，这店里只有一个师傅当家，二三个徒弟帮忙洗洗头，在旁边观摩师傅表演。曾几何时，奉化城里理发店里，理发师都是从外地过来的。他们都衣着时尚，红头绿发。规模一家比一家大，服务一家比一家复杂。我是头发实在长了，没办法才去理，对一些太复杂的服务一直不肯接受，找的都是服务相对比较简单的小店。没曾想到的是，这家店过年之后一直没开，问了周围的熟人，说是女朋友跟他吹了，店盘给人家，回家过年了。这样，理发的地方又得重新找了。

　　我的头发属于比较难理的一类，一是头型长得不好，小时候老是仰睡，后脑勺是扁平的，没有一般人有立体感。二是头发比较硬，总是张牙舞爪的向外伸，头发一长，就好象戴了帽子一样，特别难看。所以，一般的理发师都说比较难伺弄。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一直在单位的理发室理，也许是理发师的工资比较低，总是随随便便给理一下，理出来的头发一直不好看。我印象中，只有结婚时候那个发型，理发师用了心思，做得细致，效果很好。所以我疑心那应该不是理发师的手艺问题，而是付多少钱人家提供相应服务的问题。十年前，搬到新大楼工作后，数次上单位理发室，总是看到人多需要等候，而往返一趟又要乘电梯，觉得太麻烦，就改在住所附近的理发店里理了。

　　家周围的理发店比较多，但多是一个撑门面的小店，理发师也多是从农村上来挣钱的，手艺一般，价格也低。快十年了，理一次发只是从最初的3元涨到现在的5元而已。以这样的价格，他能提供的服务，也就是把长了的头发割短点。中学时学英语，理发这个词，直译过来就是“割头发”，觉得这个说法太适合我了。大概最近四五年中，我们一家全固定在一家一个小姑娘的理发店里理发。看着那小姑娘谈恋爱，结婚。去年夏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肚子大了，后来听她说马上就不做了，要回家安心生养孩子了。店盘给了她的徒弟，儿子去理了一次，感觉徒弟的手艺大不如师傅，我就再也没去过。

　　这以后，在单位和家附近试过几家，都觉得不是太如意。年前关门的这家，头次去的时候还很不高兴，师傅说让徒弟先给我洗了头，他再十多分钟就可以给我理了。我一直等了一个小时，他还没有结束给一个靓妹做头发。我说你到底还需要我等多少时间啊，再不行我不等了，都一个小时了。师傅连说对不起，说几分钟就行。果然几分钟后他结束了那个工作，马上过来给我理。那靓妹善解人意地对我说，小店经营不容易，客人少了闲着，客人多了又忙不过来，让你久等了。这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发火了。理了发，感觉手艺还可以，就想一直在他这里理下去了。没想到，才理了几个月，又关了。

　　这家店附近有三四家理发店，马路对面一家，几年前曾去理过，属于低档的，理发的大嫂手艺欠娴熟。隔壁一家是女理发师，每天客人很多，而且多是女孩子做头发，等不起。几十米外有一对夫妻开的，每次经过都看到店里生意很忙，而且春节之后也一直关着。这样一来，附近无法找理发店了，只能到远处去找。晚上，妻说打听过了，要带我去一家比较有句的理发店去。

　　我们先沿着江滨散步，回来的路了，拐了一个小弯，果然，看到本地好多人常挂在嘴上的一家店，就想进去考察一番。

　　这店规模不小，我们刚到门边，里面就有人出来给我们拉门，问我们需要什么服务。我们说是要理发。立马有洗头妹过来帮我洗，说价格是水洗20，干洗25。我说水洗，走到洗头的地方，看到都是躺着洗的位置，我说我要坐着洗。洗头妹说坐着的话请到理发椅上坐。我说我就在水斗边坐着洗。她就端了把高脚升降椅给我，让我坐下低头洗。妻说躺着洗不是很舒服？我说只要快、简单，躺着太麻烦。估计理发店碰到的像我这样要求的主不多。

　　洗头妹的洗头手法不错，没有生拉硬扯、粗制滥造的味道。洗完后，马上有一个金发帅哥替我理发。他用干毛巾给我一擦头发，马上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说你这头发需要定型一下，否则不好打理。我没搭理他。只说，给我理短点就行。

　　一坐上理发椅，摘了眼睛，我就什么也看清楚了，只听任理发师自主。他一会儿操马一会操剪，随意摆弄。我则闭了眼睛，昏昏欲睡。

　　妻在后面跟理发师聊天，问他是那里人，干了多少年。又说我的头发不好对付，小帅哥又在说，我的头发需要定型才好打理。我估摸着理得差不多了，就问他定型是怎么回事？帅哥说我刚才跟我说了，可你一直睡觉。我说这是我的习惯，反正我看不见，何不借此机会睡上一觉？帅哥说你下次来我帮你定型，只要半个多小时就可以，可以保持三个月，价格中档的100多元。我说好的好的。理完发出门后，我对妻说，什么定型，就是烫发吧。烫发后卷曲着头发我怎么去上班？

　　说起烫发，二十年前我真烫过一次。那时，一个新过门的表嫂学了烫发手艺，在村里开了一家理发店。我的一帮表哥表弟表姐表妹都在一个星期里把头发弄得蓬蓬松松弯弯曲曲，很是时尚。我那段时间正好放假在家，没顶住表嫂和一帮表兄妹的怂恿，终于也烫了一个。这个烫发的痕迹，一直保持了半年多，直到当年暑假前，拍大学毕业照的时候还有一点痕迹。不知道过去了二十年，烫发的技术是不是有了改进，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如意的发型了。

　　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是长头发。四十多天理一次发就可以了。如今，流行的是短发，单位同事们都一个一个改成了杨梅、板刷一样的发型。我在三十年里，除了那次烫发外，其他时间里头发样式没变过，不过现在就是理勤点，头发保持比较短的样子。不是为了好看，只是觉得头发短点舒服，特别是夏天。所以现在基本上二十天左右就得理一次发。这样感觉自己的头发长起来真是快。不过有句老话：有力长发，无力长甲。头发长快点，说明人的精力旺盛，生命力没有衰退，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