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节长假到了最后一天。闲着没事，开了车子独自出门，似乎没多想，方向盘一打，又奔老家方向而去。这人一到中年，就老想着年少时的那点事儿，奔老家越来越勤。
　

　　下午天气正好。
　

　　在距老家数公里的亭下湖边，发现一片梅花已经开得快谢了。
　

　　来到老家面前，发现村前的一片土地已经被推平。往老家的公路要改建，这里是一个施工队的据点。记忆中禾苗青青的景象，在这里将一去不复返了。
　　人说近乡情更怯，站在这地方思索良久，终于决定不进村了，返程。
　

　　这条公路建于30年前，现在即将重修。过不了太久，这里将会出现一条更为宽阔的等级公路，返乡的路将更便捷。只是这刚刚熟悉的景象，又将离我而去。
　

　　路边的两棵树。不知道他们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在这里招摇？
　

　　赶路的乡里人，有可能觉得我这样的，太游手好闲了。
　　

　　这个地方叫小晦岭，传说当年黄巢引军经过，天已小晦，因此后来叫小晦岭。离此数里，还有大晦岭、驻岭等地名，都与黄巢行军有关。小晦岭下原有一个千年古镇，建亭下水库时所有的居民都搬迁了。前两年这里还是一片茶叶山，今年忽然被剃了头，不知道又要折腾上什么东西了。
　　

　　小晦岭上原有一凉亭，现已倒得不成样子。有一些在水库里钓鱼的，把这地方当停车场。
　

　　这就是当年黄巢引军走过的路，也是我外出求学走过无数次的古道。上个世纪前半叶，这条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四明山的山货都是退过这条道，由山民们挑往山外。现在，整个小晦岭上，就这条道上的石蛋蛋，还依稀有些原来的样子。
　

　　只有故人，长年守望着面前这片湖。
　

　　继续往回走，在千丈岩底部的溪边，我盘恒了半个多小时，就为了看这水。
　　

　　时近黄昏，匆匆往家赶，过了这半天，假期结束了。马上就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