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秋分时节。今年的秋分是9月22日,去年的秋分是9月23日,二十四节气歌说:“上半年来六廿一,下半年是八廿三,每月两节不变更,最多相差一两天”。两年中,果真差了一天。
去年的秋分日期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把抽了近三十年的烟戒了。戒烟一个月的时候,还不敢肯定自己确实戒烟,只说是停烟,而今整整一年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我想应该不会再吸了吧。
戒烟一年中,几乎没有产生过强烈要求再吸的欲望。刚停吸时,有两三次无意识的在桌上乱翻,而后意识到是在找烟,接着被自己的行为逗得暗暗发笑——而这两三次,都是被刺激到情绪差点失控的情况下发生的。幸好,短时间内,我都成功地自控了。
许多次在睡梦中,梦见在抽烟,而且烟的醇香和烟灰乱飞的情形感受得非常真切,伴随的总是一个念头——我怎么又吸上了?有老烟友说,这说明你还想吸。我说相信不是的,人在睡梦中梦到的,几乎全是生活经验的重现,好比说人们经常在梦中梦到考试考不出,但我想很少有人会主动想去考试吧,除非是不得已,谁想遭那份罪?
经常跟朋友讨论戒烟的问题。许多熟悉的朋友对我戒烟感到意外,问有没有什么难度。我说真没什么难度。也有说烟多抽不好,突然戒了也不好。甚至有位医生朋友也这样劝我。说还是控制点,抽好点。我觉得这不现实,烟这东西一旦抽上了,根本不能由个人意志控制。前两天碰到一个村长,说过去一天得抽三包的,现在打算三天抽一包。我说你三天抽一包,真还不如不抽了。那烟在手边,欲抽又不得抽的感觉,真比不抽还要难受万倍。以前,有时候想抽烟的时候,找不着烟找不着火了,我就经常团团乱转。为了抽上一口烟,跑上几百米去借火买烟,那是常事。
戒烟一年,闻到了许多过去似乎没有闻到过的气味,尝到了许多过去感觉不那么强烈的滋味,人的嗅觉味觉真是灵了许多,特别是在刚刚开始戒烟的那段时间里。以致于一段时间里,胃口大开,饭量显增。一年下来,体重增重近5公斤。当然,现在不抽烟时间久了,许多感官刺激不新鲜了,食欲可以控制住。夏天之后,体重总算牢牢稳定在75公斤以内。
过去抽烟的时候,老被朋友拍下抽烟的镜头,现在回头看,觉得好笑。搜集了几张,贴在一起,做个纪念。是怀念以前抽烟的日子么?似乎不准确,但也真是那么回事。谁不是在或荒唐或不荒唐的经历中走过来的呢?